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民间,手艺好的人可不少。要真细细数来,我家楼下这位可真是绝了。
她,穿的衣服很朴素,围着的围裙也褪去了原来的颜色,显然已经用了很久。经过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她的皮肤都成了与众不同的古铜色,手更是爬满了皱纹,哪里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都是因为干多了摊煎饼果子的活儿,但是,她的笑容却依然明媚。我们都叫她李阿姨。
每天早上,她骑着车来到这儿。过路的学生没有一个不被煎饼的香给迷住的,谁都会停下来,买一个煎饼果子再走。
这天,我特意起早了。到楼下,远远地望见了才骑车赶来的李阿姨。她下了车,一边摆弄起车上的摊饼工具,一边又笑眯眯地向我打招呼:“小姑娘,今天真早!”
接下来,不等我说,她就知道我想要什么。她随手把面糊浇在锅上,却一点儿也不洒出去。
她一手拿起一边的“竹蜻蜓”,又抬头和我聊起天来。她十分熟练地把竹蜻蜓转了几圈,把手在围裙上擦擦,拿了一个鸡蛋,都不需要多想,“啪”地就已经完好地落在饼上,那个竹蜻蜓均匀地把鸡蛋涂在了饼子上。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专注地望着她的手,她的手就如被施了魔法,不用指挥。根本不用停顿一秒,熟练地就像编好程序的机器人,连思考都不用。
我看得入了神,又怔怔地问道:“阿姨,您的手怎么如此熟练?”
阿姨的嘴角扬起了,她的语气很和蔼:“小姑娘,阿姨干这行已经好久啦,总干,手都有准头了!”
是呀,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阿姨的神态非常镇定自若,她抓一把葱花洒上去,那透明的鸡蛋伴着葱花,格外好看。
她专注地看着饼,但又十分自然地拿铲子一铲,饼奇迹般地翻了个身,像在舞蹈似的,又完整地躺在了锅上。
阿姨马上拿起刷子,蘸了蘸一旁的自家酿的酱,“刷刷”两下,立时匀匀实实出现了一道酱汁。想想李阿姨这酱独一无二的口味,我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那“噼里啪啦”的油声,甚是好听。
阿姨又拿起一根油条,铲成两半,放上去。铲子在她手里也十分灵活,裹、包、卷……一下得方方正正,那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也很配合,直接滚入了袋子里。
我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煎饼果子,上边似乎还残留着李阿姨手的余温,让明明是与她素不相识,但我却感觉格外亲切。我吃着热乎乎的煎饼果子,在心中为李阿姨的高超手艺带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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