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固执地认为现在泡面化的快餐文化都带有功利色彩,沉浸其中或沾染铜臭味,或变得矫揉造作,而真正能触动人内心的却寥若晨星。岁月风尘下被车辙深深覆盖的才能称之为艺术积淀,今日却落得“万般繁华已凋尽,谁人苦相思?”
谁人苦相思?我!踏着谢灵运奇巧泛黄的木屐,披着苏子沧桑凌乱的蓑衣,再加上李白的一壶羁旅豪情,我投身历史长河,去感悟古典文化魅力。
我来到春秋战国,在那个被青铜的冷色调所统治的时代,在刀光与血光交织的悲剧里,惊讶于一片百家争鸣的盛景,在身体被恐惧埋葬,被无知束缚的时候,人们的思想却明媚充实。它穿透铠甲利剑在几千年后依旧光芒万丈。上有庄周之鲲鹏程万里任逍遥,中有孔孟之仁着书立说传四海,下有韩非之法公正严明统国土。
我想,人无法在完全的黑暗与绝望中生存的,所以在远古的春秋,思想领域变成了人们心中的支点:成了在厮杀中疲倦的心灵的一个落脚点。而诸侯都将焦点集中到疆土和人口上,混乱征伐也无无形中放松了对文化专制蛮横的干预,周游列国,多了一份选则的机会,敬贤礼士的古典风范也为这一时期文化领域百花怒放的盛景营造了良好的氛围。也正是这一社会形态使得中国文化过于早熟。
然而到了秦朝,到了可以忘却战争的同一时代,专制的阴霾却异常逼近了,那片祥和也被始皇焚书坑儒的一把火烧掉了,秦王是聪明的,他懂得对思想的统治远远重于对身体的束缚,要想子孙万代坐享江山,必须占据思想的制高点;秦王又是愚蠢的,他妄图将天下之民像傻子一样来愚弄,却不知烧得掉文字,控制得了言论,但那终究不是思想,思想是无法被摧毁的。于是,泱泱大秦从历史中匆匆翻过了。
相比来说,汉朝的统治者就聪明多了,他选择了一种对其最有利的思想——儒家思想,这种忠君爱国的思想的深入人心也使得封建制度渐趋根深蒂固,借助思想来麻痹百姓,不由得佩服其聪明绝顶。但分久必和,和久比分,历史也没有给其更多的眷顾,狼烟四起,马革裹尸的戈壁渐渐远去了。
我依旧穿梭在历史的盛衰中,传过魏晋、五代和隋朝那些瘦削的日子,终于到——唐,一个让中国无愧于文明古国的朝代。她像一位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却不失其庄重,她拥有杨玉环的天生丽质,又不失武则天舍我其谁的傲气,因而备受历史的青睐,她博采众长,荟萃诚意思想高度开放的天堂,于是狂荡不羁的诗仙横空出世,忧国忧民的诗圣应运而生,然而她太繁华了,繁华的让人无所适从,繁华的香烟中孕育了奢侈罪恶,终于积聚成堕落的坟墓,不可一世的大唐也归于消逝,历史机遇了他太多的眷顾,但却从未留恋过。
或许繁华奢靡之后总需要清净,所以有了宋朝,她褪去了唐的浓艳装扮,宛若一身素装淡抹微红的少妇,在富贵颠覆的余波中风雨飘摇,她太柔弱了,不得不在异族的铁蹄下苟延残喘,于是宋代文学作品也大多娇羞而略带泪痕,
柔弱中的坚强异常醒目,苏东坡、辛弃疾一扫萎靡之风,豪放中使人们的思想为被泪水冲垮,就像岳飞在零落的山河中扛起半壁江山,却终未挽救宋朝于历史的眼泪中。
明清时代的思想愈发被束缚的严重,这也促使了人们将视线转移到了国外,因为思想的专制意味着人性的泯灭,是生命所不能承受的,追求固然是好的,然而放弃原有的珍宝确实是人目不忍视的,尤其是近代对文化和思想的摧残是那么让人痛苦与无奈,我不想再看下去,间断时间的轴线,让历史的风筝远远飞去。
宛如一缕青烟飘去,往日繁华不再,昔日的繁花已为泥尘,依旧清香缕缕,掩卷而思,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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